上海印象－Thomas' Tagebuch

Tagebuch 19.11.07

結束了大陸上海旅行，我想把我看到的、大陸和台灣不一樣的地方，記錄下來。

首先我要說，大陸讓我印象最深刻的，是她土地之廣大、人口之眾多。這多的數量，遠遠超出我的想像以外。這樣大量的人口及空間，讓我這個出身於島國的人，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。我覺得在大陸，自己變得好渺小。擠身在人群裡，覺得自己也是黑鴨鴨人群的一個。這種感覺讓我懷疑自己，是不是可以在這麼多的競爭人口中脫穎而出呢？

當然，大陸是充滿了商機、充滿了機會，但是大城市的冷漠、大城市的浮華及紙醉金迷，也讓人覺得很難過。我覺得上海好像是一個，會吞食所有東西的大怪獸。她也像一個大黑洞，把所有的人、事、物吸進深不見底的黑暗。

到了大陸，看電視也很有身在大陸的感覺。第四台啊，都是「新疆電視台」、「浙江電視台」、「內蒙古電視台」…各種大陸省分的名字。內容方面，也很有大陸的感覺：可以看的到大陸那邊的流行歌手，電視上，也常常會播反日的連續劇，當然轉來轉去，也可以看到很多CCTV的電視台。

那邊的新聞，都不會像台灣報那麼多的政治及社會的亂象。和台灣不一樣的，那邊可能因為不能報這些新聞，所以取而代之報了很多國際的新聞。我覺得，台灣很缺乏國際新聞的報導。當然，大部分的民眾對那些新聞也都沒有興趣吧。大家有興趣的，都是自己小圈圈中的芝麻小事。

走在大陸的路上，是一件危險的事情：那邊的汽車和公車都開得很快，互相不讓以外，也會不為因為行人而停下來。坐計程車的時候，有撞車經驗的阿妹常常把耳朵摀起來。因為她說攔腰被撞的時候，會發出很恐怖的聲音。為了做好被撞的準備，所以在計程車飛快穿過十字路口的時候，她都會擔心地把耳朵摀起來。

這邊有很多Volkswagen的車子。在路上，每台車子都會瘋狂地按喇叭。我除了注意到，這邊的人喜歡按喇叭以外，我也注意到，被按喇叭的人，根本也不在意別人的喇叭聲。阿妹說，會有這麼多的VW車，是因為這間德國公司在大陸有設廠。而阿妹和我一樣，也很受不了這邊按喇叭的噪音。

上海是個充滿噪音的城市。不僅汽車猛按喇叭，大陸人說話，也因為有腔調起伏，所以音量比我們大了許多。上海和台灣一樣，除了普通話以外，也有自己的方言。我聽不懂上海話的時候，我在想他們也聽不懂台語吧？

這邊的地鐵及公車裡面，可以飲食。在公車裡面，還和我們20幾年前一樣，還有公車小姐。這邊的公車小姐很厲害：雖然上下班的時候，在公車裡面人擠的很多，不過她還是知道誰有買票、誰沒有買票。沒買票的話，公車小姐(或是阿姨)一定會把款項追到手裡。

在街上，我很少看到年輕的學生。我注意到，大陸這邊的人，很喜歡穿西裝。之前聽說這邊的人很會吐痰。到了上海，我知道這是真的：不僅是男生會，我也看過女生(婦女)也會吐痰。有時候覺得吐痰還好，最難看的是，用手去把一邊的鼻孔，然後用力把鼻涕噴出來…。那真的、真的、真的是太恐怖了。

我以為大陸的人缺乏公德心：大陸的人不太會排隊，大陸的人會在封閉的遊覽車裡面抽煙，大陸人很少會讓座。除此之外，我和阿妹有天散步在紅寶石路的時候，還看到連續有三個司機，在沿著這條路的牆壁上小便。

我本來要說，我以為大陸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人種。因為很多人看起來臉都紅紅的。很多也很瘦，臉上滿是皺紋。不過如果要這樣說的話，台灣南部的人，長的也和我們北部的人不太一樣。南部的人很多也是臉紅紅的、大聲說話吃著檳榔。這樣的人看起來，也讓我覺得那和我是不一樣的人種。

走在路上，有很多色情理容店吸引了我的注意。在我妹住的這個區域裡，一條街就有3到4家色情理容店。穿著清涼的女生坐在玻璃窗裡，抖動著超大的胸部看著來往的人群…。因為從沒有進過這樣的理容院，所以我問阿妹，色情理容院裡面，真的有在做「那件事」嗎？阿妹說，她的男同事說「有」，說在到色情理容院裡，在樓下先洗「大頭」以後，再到樓上洗「小頭」。阿妹看到我在看裡面的女生時對我說，大陸愛滋病很嚴重。聽到她這樣說以後，我反問她，妳覺得我是這種沈迷於肉慾的人嗎？

無言。

阿妹說，她覺得有色情理容店也不錯。依她之見，有了這樣的地方，可以讓慾望無法被滿足的男性，有一個宣洩的管道。有了這樣的店，應該可以減少社會上的「性犯罪」。我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。這種慾求是人的基本需要，也許我們不應該硬是防堵這樣的人性。

大陸上的用詞，和我們不盡相同：在大陸看到很多「廣場」。除了「人民廣場」真的是一個「廣場」以外，其他的廣場，像「正大廣場」、「恆隆廣場」…等，這些廣場都是我們的「百貨公司」。不過，我又注意到，這邊的廣場，和我們的百貨公司還是不太一樣。這邊的廣場，就好像我們的「微風廣場」一樣，每家店都是分別以封閉空間的方式存在著。相對來說，百貨公司比較開放，不會一間一間店，分別用玻璃封閉起來。

在用詞上，大陸的人很喜歡諧音。他們喜歡用諧音，來求得好運氣或避開壞事情。像我到蘇州旅遊的時候，在一個廳堂裡面的兩張桌子上，放著兩個瓶子。他們用這樣的的擺設來求平安。因為桌子是「案」，所以兩個「瓶」，兩個「案」是「平平安安」的意思。

我記得那時導遊和我們說。中國的園林裡面，不會種「杏樹」及「桑樹」。因為桑樹代表「喪事」，而種杏樹的話，又怕女人會「紅杏出牆」，所以為了避免這樣諧音帶來的壞事情，那時的大戶人家裡，絕對不會種這兩種樹…。我想大陸是很重視諧音，希望不要因為諧音而犯了忌諱招壞運。不過，這樣說的話，我們在台灣，也很重視這些諧音帶來的意思就是了。

這些是我想到的、上海和台灣不一樣的地方。回來台灣之後，我打算先找工作。然後一面工作，一面補習英語Toeic。如果有機會的話，我預計下年年中去上海工作。嗯，沒錯…，上海這個大黑洞，也將把我吸進去。